“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继续说道,心里也是感觉憋屈得要命,并不比她好受多少,“以前我还没怎么着她呢,她就能大年初三跑到咱家里来骂我,还说要到单位里糟蹋我,去法院里告我,你说我能有什么法啊?我也只能干瞪眼,干鼓肚子呀,对吧?”
“唉,真难造化恁这一大家人啊!”她极为不屑地叹道,这其实和直接谩骂也差不多了,稍后她又主动地解释了一下,权当是一个天赐的缓和之举,“当然,这里边不包括你,你是恁家里的另类,出淤泥而不染,没受什么太大的影响,这真是难得啊。”
“我还是那句话,”他这样说着,语气几近于祈求她了,为此他放弃了作为丈夫和男人的全部尊严,“说多了我也觉得没意思,投胎就是个技术活,家庭出身是没法选择的,如果现实生活中连改变都不能改变的话,那就只有老实地忍受了。”
“其实这事我也是很无奈,很伤心的,”他又口吐心声道,“但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想了,你多少也得理解我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