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平抬头,“你家歌儿要嫁人,你还坐在我这里……”
砰、砰、砰、砰、砰、砰、砰……
屈平话还没说完,便被容祁嘴里喷出来的药豆砸到脸上,且不说那些药豆值多少银子,沾着唾沫腥子的药豆好些黏到他脸上了!
直等容祁吐完,屈平抹脸,“你是豌豆么!”
“你是哪里来的黑鬼!”容祁腾的站起身,一脸警觉低斥。
屈平恨的,咬牙切齿。
都怪冯棋!
当日冯棋到他这里八卦的时候,由于他一时心神不稳,温的紫砂药罐突然暴开,里面药粉化成浓烟。
还好药粉无毒,他们整整睡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屈平断断续续梦到了自己最不愿想起的事,其中包括他第一次试药毒死一个人。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
哪怕是最恶劣的事,第一次最为艰难,再之后就没什么了。
且不论那亦真亦幻的梦境,只道他与冯棋醒过来之后,身体什么的都还好,唯有这张脸,黑成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