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征战沙场多年,身上不可能没有伤,更不可能只有皮外伤。秦柔的话,无疑是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这个江凛是假的。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姑娘在想什么。我可以帮姑娘的忙,成为这件事最有利的证人,但我要求姑娘保我母子三人。”秦柔看着窗外的景物:“我的孩子必须是宁国侯府的孩子。”
“我答应你。”周予安觉得屋里有些闷:“此事事关重大,如何做,你容我想想。”
“无妨,我不过是与姑娘表个诚意罢了。”秦柔行了个礼:“巷子里的那位姑娘是知道的,我问过老爷身边的下人,她的衣食习惯更像是北狄那边的。老爷与齐王殿下较好,而齐王与北狄的右贤王有些联络,我怀疑此女是北狄人的探子。她腹中的那个孩子决不能出生,不仅是为我,更是为整个宁国侯府。”
秦柔顿了一下:“姑娘明白我的意思吧?”
周予安点头,觉得心间有口气透不过来。
院子里寒风凛冽,摇曳着梧桐树的虬枝,似幽冥鬼魅般。
打开门,正想迈步,忽觉一阵心悸心慌,指尖发凉。不由控制地靠在一旁的门框上,耳边是抱琴惊慌失措的声音:“秦柔,你对我家姑娘做了什么?”
“不是她——”
开口,身体随之滑落,恍惚中,似看见沈崇明走了过来。他怀里很暖,将她紧紧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