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往火桶里一坐,围着桌子说话也好,做活也好。哪怕外头天寒地冻,身上也是暖融融的。
两人一番忙碌后,做工的沈老二回来了,看着大瓦盆里那一大盆不知名,且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的糊糊,他失笑了下,“就这也能做成糖?”
这乱糟糟的,看起来跟猪食差不多。
沈乐妍虽有八成的信心,也不敢说得太笃定了。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女娃儿,听人家说一两件稀罕事,记得真真的也就罢了,要是事事都记得准,还信心满满说会做能成,是个人都得奇怪。
当下就说,“成不成,明儿就知道了。要是不成,就喂猪!反正也该杀年猪了不是吗?临杀前给它上上膘。”
她都这么说了,沈老二还能说啥。就点点头说,“那成,我这话儿也算是干完了,明儿也该歇着了。看看这到底咋能做成糖。”
他的疑惑,在第二天早上看到,沈乐妍半夜从火桶上挪下来的瓦盆里的糊糊,已为成悬浮状物和稀稀地液体分离开来时,讶然说道,“这稀的就是糖液吗?”
沈乐妍点头说,“应该是吧。不过得熬,熬去水,可能就是糖了。”
又发现了新鲜好玩事物的沈老二,把袖子一捋,端起那大盆就往厨房去,“那成,今儿咱们啥事也不干,就在家熬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