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道:“用皇上印。”
用皇上印,看起来比用太后印正式多了。但实际上,皇上还幼弱,根本就不可能独立发这样的旨,如此营造出乙浑自作主张,挟君自专之感。如果用了太后印,太后是有头脑,能独立行事的成人,那意义又不一样了。
以乙浑现在的处境,看到这两封诏书应该会松一口气大喜,是难以察觉到冯凭这点小细节上的用心的。来日翻盘,这也是他的罪证,太后则是忍辱负重用心良苦。
李益将诏书盖上印,冯凭让杨信去传旨。
“给你自己写一道任命吧。”
李益又写了一道任命,这次,冯凭让他盖上玉玺,又盖上自己太后印。
拓拔泓寅时醒来,得知昨夜自己走后,太后又召了李益入殿,他立在宫女面前,就着铜盆中的水洗手,眉头就是一皱。
“太后又召他做什么?”
想到昨夜他离开时,太后一副困倦要睡的样子,他心里就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