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阜咽了口唾沫,理开帛书朗声读道:“孤近受天命,以统策天下,天兵所指莫敢不降者。今兵威抵达陇县,宵小竟敢以卵击石,阻我天兵西进之路。孤顺天命,天光西下之后,陇县若不举城投降,城破之日老少不留,举城皆杀!”
“嘭!”韦端猛然站起身来,面上盛怒:“他王辰敢!”
杨阜叹了口气,向着韦端拱手抱拳,道:“主公,这天下又有什么是王辰不敢的?连皇帝都敢杀,他会不敢杀主公吗?他王辰手上的杀业还少吗?又如何会在乎这区区陇县?”
这一段话毫无意外的将韦端最后的信心摧垮,他面上的怒容烟消云散,又坐了回去,面上沮丧万分。
“弟兄们怎么说?”
“人心惶惶,或有异动!”
“唉!”韦端叹了口气,又道:“义山,你以为我们还有战胜的可能吗?我们的援军.”
“主公!”杨阜叹了口气,向着韦端抱拳,道:“昔日陛下十余万大军也挡不住王辰,咱们陇县既没有长安之坚固,士兵也没有王师血战到底的决心,又如何抵挡得住王辰虎狼之师?”
“那你以为?”
“天下未乱,凉州先乱!”杨阜叹了口气,道:“纵观王辰也是英明之主,并州司隶在其治理之下百姓安居乐业。我以为,若我们没有安定凉州之能,何苦又阻挡王辰安定凉州?何苦,又再让百姓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