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看着和其快乐的眼睛,笑得忧伤。
他说:“没事,虽然我们以后不在同一个栏目组,但是我们仍然在一幢楼里。”
傻狼羔,他不懂得我的忧伤。
终于迎来初冬的第一场雪。雪将这个世界粉饰得干净晶莹,但是不消一天,便会被踩上肮脏的脚印,化成丑陋的泥水,融入土地。
我与和其在雪地里散步。
他欢天喜地像穿了新衣的孩子,我却踢着脚下的雪块,静默着。
忽然脖子一凉,和其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我又恼又笑,弯腰从身边苗圃的乔木上抓雪向他挥。
一时间仿佛回到久违的极纯真的时光,这样孩子似的快乐只有与和其在一起时才会感觉到。
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我将冰凉的手放进他胳膊肘里取暖,他将我的手握住一起塞进大衣的口袋里。
他的手骨骼纤细,略显粗糙,我第一次这样感受来自他身体的力量。
我忽然有些脸红,心里想:下次要给他买瓶护手霜。
他忽然一指地下通道。我马上心领神会。
我们都看中了地下通道入口的那个半圆形的玻璃掩门,上面积了一层厚且干净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