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这种人缠上,还不如找跟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叫我爹爹啦!”陆珍珠也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哪比得上马六那手劲儿?
被马六拿着后领子提了起来,双脚离地,便立刻哭得不成人样,可谓是眼泪似珍珠,越哭越像猪。
马六龇牙咧嘴,露出个阴鸷的笑容,“叫你爹管个鸟用,你把老子家里的被褥全撞到水里弄湿了,哪怕是官府衙门的人过来,也要站我们这边说理。臭丫头你是打算赔钱,还是打算让我们一家去你们家住几天呢?”
“就是,珍珠丫头,你爷爷可是咱们村出了名的善人,想必他很愿意收留我们的。”马六的母亲阴阳怪气的笑着,声音尖锐又放松。
好啊,真好,村里的人都避着他们家,不肯收容,现在倒有个蠢猪送上门了。
想到陆珍珠家里住的,那也是大前年刚起的石头房子,风吹不倒,雨泼不入,哪怕台风天儿也不用怕。
马父马母还有向来混账的马六,知道落脚处能解决了,不由得放心,松了口气。
陆珍珠也知道马家人在村里的名号,在世毒蚂蟥可不是白叫的,要是真把这家子引进了屋,爹娘非打死她不可。
陆珍珠思来想去,忽然脑子灵光一现有了办法,哭着喊着说道,“马爷爷马奶奶,马六叔,我可以给你们指个安身之处,你们想在那里住多久,就住多久,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家里实在没地方给你们住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