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言看着盛年脸上的血色刹那褪尽,苍白得连嘴唇都不复红殷。震惊写满了她的眼,就那样怔忪愣愣地望着他,程家言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自己继续说的话。
微微蹙眉,程家言往前一步,伸手想推推盛年。然而下一秒,盛年的双眼忽然无比放大地映在他的瞳仁——
在他往前一步的同时,她也向前一步,右手臂一勾,拉下他的脖子就堵住他的唇。
她几乎是在啃他的唇,一下又一下地撕咬着。猝不及防的时候他正欲说话,因而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的小舌冲进了他口中,肆意纠缠起来。
这是第一次,盛年主动吻程家言,而且吻得这样深切和莽撞。
程家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怔住了,愣是停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本能地想要推开她。然而不知道究竟是盛年的力气忽然间飞长,还是程家言力道变小,他竟没有推得开她。
有多久没有像这样亲近过了?
从二月初到三月中旬,分明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然而对盛年而言却漫长得仿佛一个世纪。从遥远的寒武纪一直到现代,原来她最害怕的,就是再也触碰不到他的气息。
没人注意,不知从几时开始,主导这个吻的已不再是盛年。
程家言用牙齿撬开她的嘴唇,湿软的舌头长驱直入,狂风肆虐一般地卷进她的口腔,带着惩罚性质的强势汲取着她口中的唾液与胸腔中的空气。他紧紧地揉弄着她的肩,那样大力,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