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到底是让顾寒生宽慰了不少。
原来是因为他的伤。
但凉纾也没说错,陆瑾笙那一枪差点就要了他的命,如今才短短两个月不到,那伤想必怎么也不会好,所以疼是疼的。
而此刻他苍白的脸色跟额头上密布的汗水就是最好的说明。
男人抬手抹了一把,这才慢慢转身,而视线里只余下凉纾进门而去的背影。
虽然她如今依旧对自己不冷不热,但刚刚能说出那样的话,对顾寒生来讲,已经是惊喜了。
他如今这身体状况,虽然能走动,但范围有限,更不能久站久坐,更多的还是得在床上躺着。
就今天一天,他因为凉纾大半天不在家,中午下午都在独自生闷气,也不见得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到了晚上临睡前,便不舒服了。
凉纾例行给他送药,却见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整个人比她傍晚回来时见到的样子还要苍白,当下便什么都没想,直接掀开被子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往上掀。
正到一半时,男人的大掌稳稳当当地落在她手腕处,“阿纾。”
凉纾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四周灯光明亮,更衬得他脸上没什么血色,她拧眉道:“我看看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他却没放手,只用眼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顾寒生,你到底能不能爱惜你自己的身体?苦肉计对我没什么用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