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议确实有些空而大了。”范睢闻言也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当即作认错状。
“非也。”王龁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空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我军出兵的方向。”
“相国之意,仍是直面赵国,夺其地而弱其国。”王龁见众人不解,随即继续说道:“然,观之洛城之战,得利最大者何也?赵国乎?虽尽数十万之兵力,却夺之淮泗与东郡之地,周王畿之内,只有一城之得。而魏国,出兵十万却得洛城之中,楚国,更是出兵五万,却的三分之一的周土也。至于我国与韩之国,更不必说。”
“由此观之,秦赵之争也,非利赵非利秦,而利于他国也。”王龁侃侃而谈地总结道。
闻言,众大臣也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的确,在秦人看来,东郡和淮泗之地根本无法与周王畿之地相比较,而魏、楚虽损兵数万,却的周王畿之实惠,可谓是一本万利。
这一说之下,倒是更加激起了众人心中的不平了。
“为何会如此耶?”还是相国范睢最先看懂形势,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王龁点点头,随即解释道:“无他,如今秦赵之间,力量只在伯仲之间,想要打败对方,就必须借助于他国的力量,而要借助他国之力,势必要让其利。则秦赵虽强,却往往为弱国所牵制,非弱国之横也,乃敌我互相牵制之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