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谱主的文章和嘉言懿行也可作附录。文章言论很简单的,可以分列各年;很繁多的,可以抄辑作附录,大学者的文章言论,常常不是年谱所能尽载的,为求年谱的简明起见,非别作附录不可。所以王懋竑在《朱子年谱》之后附了《朱子论学切要语》,这种方法可以通用。
张穆做《顾亭林年谱》虽然很好,我们却看不出顾亭林和旁人不同之处何在,只因他要读者先看了本集再看年谱,所以没有附录谱主的重要文章和言论。其实读者哪能都看本集,或许时间不够,或许财力不足,若能单看年谱便了解谱主生平,岂不更好?所以为便利读者起见,作年谱必附录谱主的主要文章和言论,尤其是学者的年谱。
批评方面的话,或入本文,或附谱末,均无不可。但为年谱的简明起见,自然以作附录为好。伟大的人物,每惹起后人的批评,或褒或贬,愈伟大的愈多,如王安石、王守仁死了千数百年,至今还有人批评他们的好歹。倘使批评者确有特殊的见解,或能代表一部分人的意思,我们非附录他的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