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卡脸色煞白。他的脸上露出憔悴而筋疲力尽的神色,虽然他的情绪正处在极度的兴奋中。
“我有点了解您了,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检察官柔和甚至有些同情地慢吞吞地说,“但是,据我看来,请您恕我直言,这一切只是神经……由于您过度紧张的神经造成的,就是这么回事。譬如说,为了排除压在您心上的这许多痛苦,为什么您几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一直不去把这一千五百卢布交还给原来托您办事的小姐?既然您当时的情形是像您所描写的那么可怕,为什么不在对她说明一切之后,试一试自然而然会想到的一个计划?也就是说,为什么不在对她坦白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之后,试着向她借一笔您所需要的钱?既然她是那样的宽宏大量,看见您苦恼的心情,自然不会拒绝您的,何况可以写下正式的借据,或者就以您对商人萨姆索诺夫和霍赫拉柯娃太太所提出的抵押作为保证。您不是现在也还认为这抵押品是有价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