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熙可委屈了,“爹,儿子不想呆在老家,吃不好,穿不好,想要念书都得自己给人做工赚取银钱。儿子堂堂相府公子,怎么能过得连京中府里下人都呢?可儿子又一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儿子就咬牙坚持了。可是——”
顿了一下他又道:“爹您是一朝丞相,儿子想给您争气,就每日苦读,想着早日取得功名让您欢喜欢喜。可是儿子考过秀才再想参加乡试,却有人拦着儿子不许儿子去考,他们把儿子捆住锁在屋里,到了中午才把儿子松开,可乡试都已经开始了。”宋承熙说着打了个寒颤,好似仍然心有余悸。
宋相爷大惊,“何人如此大胆,敢捆绑我儿阻拦我儿科举?”
宋承熙摇头,“儿子也不知,那两个人是突然出现的,他们只拦着不让儿子去考试,倒也没伤害儿子。可儿子不甘心,儿子想考功名。于是儿子就悄悄进京来找爹,被那两人发现了,他们就对儿子下死手,幸亏儿子干惯了活计,身子强健,这才一路逃到京中。爹,爹,儿子差一点就见不到您了。”宋承熙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宋相爷忙按住他的身子安抚,“莫哭,莫哭,爹给你做主!你身上有伤,当心伤口崩开。”一边不着痕迹地握住长子的手,长子的手心的确有不少茧子,他自己也是做过活的,知道不是长年累月是不会有这么多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