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绕过客人,穿过便门,便看到不远处小亭子一角挂了灯笼,底下人影绰绰,身姿曼妙。
公蛎看到红衣舞姬正在对月起舞,不由大喜,三步并作两步便要过去打招呼。但顺着河道而来的清风一吹,酒力上涌,顿觉眩晕,忙扶着小径旁的花树站住。江源只当他故作矜持,上前施了一礼,微微笑道:“我的这位兄长感念几位姐姐今晚辛苦,特命我送上微薄礼金,请姐姐们笑纳。”说着拿出一锭金子奉上。
这话真是给足了公蛎面子,公蛎自然十分感激。
舞姬们对此显然见怪不怪,叽叽咯咯笑着地推了红衣女子出来。
公蛎额头的蛇婆牙突突跳动,头晕得更加厉害,只隐约看到红色身影,确定是她无疑,但面目五官却瞧不清楚,心中着急,唯有一边赔笑一边猛掐自己的手心。
幸好这阵儿眩晕很快过去。公蛎定了定心神,郑重其事地上前行了个礼,道:“姐姐好,在下隆公犁,这厢有礼了。”
听到红衣舞姬吃吃娇笑,公蛎脸儿发烧,心儿狂跳,痴痴地抬起头来。
公蛎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面前站着做掩口笑状的,哪里是刚才那个娇媚如花的红衣舞姬,而是一只毛色艳丽的红腹锦鸡,故作姿态地扭来扭去。
它的身后,围簇着两只白色的兔子,一只青灰色的水耗子,嘻嘻哈哈正发出少女一般清脆的笑声。
青衣女子推红衣女子,低声娇笑道:“快瞧他的这个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