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肯定不会现在刮胡子吧。”但是他却真打算刮。他拿出了一片装在靴子里的肥皂,在河里彻底地洗了洗,然后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把剃刀。事实证明,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因为在刮的过程中他不停地呻吟着。看到他奋力地剃又粗又短的胡子,我笑得肚子都疼了。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在这种地方,只用一片香皂来刮胡子,看上去真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最后,他成功地将右边的脸和下巴刮干净了。正当这时,我看到一道闪光突然飞过他的头边。
古德惊叫着一跃而起。如果拿的不是一把保险剃刀的话,他肯定会割断自己的喉咙。我也跳了起来,但没有惊叫,我看到在离我不到20步、离古德不到10步远的地方,站着一群人。他们个子高大,古铜色的皮肤,其中有一些人穿着宽大的黑色羽毛编成的羽衣和豹皮短披风。站在前面的那个年轻人,大约有17岁,手仍然举着,身体向前倾,一副希腊雕塑标枪手的姿势。很明显,那道闪光是他投的武器。
我看到一个老兵模样的人走出队伍,抓住那个年轻人的胳膊向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向我们走来。
这时,亨利爵士、古德和乌姆宝帕抓起了他们的步枪,威胁着向他们举起来。这群当地人仍然向前逼近,我突然想起他们根本不知道步枪是什么,或者说他们对于枪根本就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