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楚斐然，似笑非笑道：“大婚之夜，楚神医便迫不及待扒本王的衣服，现在想来当真是好胃口，连本王这样的小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小孩子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端妃娘娘看了看自家儿子，又看了看她，恍然笑道：“瞧我这个马虎劲儿，是不该叫神医，该叫儿媳妇。”
只要能给儿子治腿，叫什么都行。
她顶着一张端淑温柔的脸，说话时却很爽利大方，媳妇儿这称呼，虽然很是亲昵却稍显接地气，莫说是皇亲国戚，就连寻常的世家贵族也不会用。
楚斐然闻言，认认真真地查看着九王的病况，并不搭腔。
却听九王冷哼道：“凭她，也配？”
楚斐然心下无语，若不是因为任务所限，她必然要甩手走人。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端妃娘娘拼命向自家儿子使眼色：楚神医现在在帮你治病，你就算是装也得装出一副和善模样，否则人家若是在你的药里下毒怎么办？
九王索性闭眼不看她的脸色，他根本就不相信不靠谱的母妃能找来什么靠谱的神医。
端妃娘娘抓紧了双手，笑道：“楚神医，你别见怪，我这儿子自从残废之后就性情大变，但是心地不坏的。”
楚斐然自然不会相信这话。
这些争权斗势的大人物，哪一个不是手里沾满血腥污秽，九王只不过是如今失势了而已，若他还是那个夺嫡热门的九王，没准也会成为追捕她、利用她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