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看着我们吃吃地笑,还有人从上面窗户里探出头来往这边看。
我在他们眼里是个异类,乡下土包子,来了好几天了,还是个新鲜事。
“啧啧啧,阿竹妈妈,你到底多高呀?跟我们厂里篮球队的队员那样子高哟。”一个阿婆把我当成了西洋景。
另一个人马上接口:“不得了哦,家里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还不得愁死,做裤子都得多费半尺布票。”
我佯装听不懂,把婆婆搬来的衣服拿过来搓洗。这里面有婆婆的,公公的,小姑子的,还有三个孩子的。
我力气大,也不想在闷热的房间里憋闷着,在阴凉地里洗衣服倒也不费什么事。
阿竹学着我的样子,在旁边用一个小盆洗她的小裙子和花手绢。
衣服洗完了,我一手端着盆,一手拉着阿竹往家走。
后面又有人在多嘴多舌地讲究我:“他们老齐家这哪是找媳妇,我看呢,是找了头牛,这要是放在旧社会,耕地都不用牛。”
“你们不知道吗?她们家本来就是土里刨食的,乡下人。你看那衣服土的哟,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