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贵点点头。“我住了你的床铺呢。”她笑着说。
“哦。”余多没有笑,“反正除了你,也不会有人愿意住我的床铺。”
“你在等我吗?”许珍贵问。
“贺尧最近没有来上学吗?”余多问。
“啊?我不知道,现在又不跟他一个班了。”许珍贵奇道,“为什么问我?”
“你不是跟他很小就认识吗?家里也认识。”余多说,“他说过。”
许珍贵倒是没有想到贺尧竟也会跟余多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在她眼里他似乎就没有什么在意的人或事,就像活在真空里一样,不重要的人会被他在大脑里剔除,以免影响重要的事情。小时候他就是那样,就算每年一起过生日,但下一年再见到的时候,他还是站在他妈身后,也不打招呼,眼神像在看陌生人。
但他们不是陌生人,因为他的爸爸,她的家庭如今几乎一无所有。她爸瘦了一大圈,以前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好脾气地跟女儿开玩笑,但现在许珍贵已经很少看到他笑了。本来没在工作的她妈也重新找了工作,周末回家的夜晚,她常常等到作业都写完了爸妈还没回来。他们总是一遍遍告诉她,没关系,专心学习,其他什么都不要管,他们的生活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可她知道什么都变了。她不是小孩了,她什么都明白,却也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