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府寺等于是新设,寺卿少卿都未到岗,季退思虽然仍旧是主事,但用来操持实务却正合适。
“季世兄,此去沧州主持榷场,责任甚重。”呼延庚并不比季退思年纪大,但作为上位者自然流露出一种老成来。
“学生正要请教。”
呼延庚也没什么可以教导季:退思的,他只是嘱咐说:“要尽快将飞票散布到敌占区去。”
“学生倒是有点愚见。”
“说来听听。”
“索虏等辈最缺盐铁,铁器自不能与他,能引其交易者,唯有盐。”
“正是此理。”呼延庚点头。
“学生想请少府寺专门发一批飞票,这些飞票既可以用来兑钱,也能当做盐引用。”
“盐引?这倒是不难。”河北山东,现在都在晾晒海盐,盐场也在保甲的控制之下,“你准备如何做呢?”
“学生命人将这些盐引飞票送到大名去买马,大名的商人,还有虏酋得到这些飞票,拿在手上也是无用,必然送到河间沧州来换取食盐,那这些飞票的信用就建立起来了。”
“到大名去买马?只怕不会那么容易。但不妨一试。”
呼延庚也不指望,能够靠着季退以及思一番猛如虎的操作,就把飞票颁行天下。只要金人的占领区以及江南,能够逐步的接收飞票这种初级的纸钞,就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