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恭又何止晦辱圣人之言?自被她擒来至今,他的一言一行,处处无不是与儒门礼法背道而驰。孟君婆婆深信自己授徒之能,门下弟子纵然驽钝,自信亦能将其调教成一流好手,却不喜本性顽劣之徒。正所谓“孺子可教”,羊恭不畏天命,不畏身居高位之人,不依照圣人之言行事,又岂是可教的孺子?
羊恭见孟君婆婆不发一言,又恳请了一遍,语意诚恳,极尽卑恭。自他有“恭子”的名号以来,待人以这一次最为恭敬谦卑,名符其实,真真正正够得上“恭子”二字。
孟君婆婆却道:“我是儒门叛徒,儒门诸子与我何干?”
羊恭说道:“儒门中人,仁爱天下,自当急人之难。你明知悌子有难,却坐视不顾,亏你还有脸面在此招收门徒。”
孟君婆婆喝道:“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老婆子好歹亦是你的前辈,你这小子何故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