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 爱森斯坦开发了镜头的方向性、动与静和空间不连续性上的冲击力,当俄德士兵把酒言欢的笑脸剪辑到政府总部的凶恶鹰像,当来福枪插入雪地、壕沟里士兵仰头的静止画面跳切到炮弹落下的全景,当工人搬大炮和妇孺挨饿进行联系,政府是制造战争和饥寒的压迫者以爆棚的感染力诠释. 再如著名的军队疯狂射击、贵妇拿伞尖扎死保卫红旗的青年、神像俯视吊桥分离的反复拍摄,让人一遍遍目睹惨烈感觉震颤. 蒙太奇的吸引力在开始的神像扳倒就埋设伏笔,在没有中心人物的情况下暗示政治局势:台阶逐级上升隐喻克伦斯基升职为拿破仑式的独裁者,孔雀开屏的耀眼比喻克伦斯基的虚荣,用竖琴抨击孟什维克的发言老调重弹,圈入圈出的手法透视大厅回廊象征革命的炮声传入反动派耳里,水晶吊灯类比摇摇欲坠的临时政府,钟表和车轮代表列宁在重要的历史时. 概念听上去不错,但放这里着实讽刺. 无论当时香港电影市场再怎么受打击,电影人再怎么饿死,也照样会有人不要脸地在里面浑水摸鱼度日,本片这群人毫无疑问就是这种,拿着个不错的主意,可填充物全是胡打乱闹兼狗屎,搞到末尾连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收场,竟随便凑了段莫名其妙的恶搞[星球大战]的所谓“预告”——建议各位直接看这一段,然后就会意识到我说的事实是多么正确. 老实说这种片子的存在,就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依旧认为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是被自己时代里的糟粕所终结的,一群本身不思进取的人去责怪另一群不思进取的人,好像因此自己就不是不思进取了一样. 如今的大陆电影市场或许是最能打脸这群人的例子,电影院有着不同互联网和影碟的优势,而根据市场规律,一样东西会饿死,多数情况下都不是因为这件东西仿制品、相似品太多,而是自身竞争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