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看到她刻不离身,我就随口问她,你连洗澡也戴着么?她居然点点头,我觉得很好笑,于是,又问她,这条丝带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她一开始不肯说,后来,有一次,模拟生日派对的情景用语,她突然告诉我,那条蓝丝带,其实是何浚甫送给她的十二岁生日礼物,也就是那年,她因为学习障碍而被迫退学。”
原来是这样。
林沂如心下顿时释然了许多。
“可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连我都觉得有些奇怪了。”
“你听说过仪式化行为么?”
“没有。”
“好像是有关心理问题的说法,具体不太清楚,大概意思是为了满足某种需要而不断重复的一种个人化行为,遵循一个固定的模式,那种仪式多半是有象征意义的,举个例子,比如一个人因为失恋而痛苦,为了回忆以前的爱人,每天出门前都要摸一下宠物狗的脑袋,因为那只狗是以前的爱人一手养大的。”
“这么说来,的确和雨洁很相似。”
“你别想太多,反正她本来就不正常。”
祝薇薇转眼又回到了事不关己的逻辑里。
“马严那个实习生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动向?你这么堂而皇之地打电话给我,难不成他又夜不归宿了?”
“他去浴场洗澡了。”
“跟谁去呀?”
林沂如立马就把电话给挂了。
祝薇薇再也没打过来,她心想,再无聊也不该随便消遣别人的私事,难怪雨洁不喜欢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