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浦家兄弟做得确实理亏,被柴安风这一质问,顿时语塞。
苏南雁还没把话说完:“你知道他们欺负的是谁么?”
“是谁啊?”柴安风问道。
“老钱,你认识的。”苏南雁道。
“老钱?哪个老钱?”
苏南雁白了一眼:“就是前些天,给咱们家织坊送蚕丝的那个老钱呗。你忘了?”
郑婷儿也道:“就是那个老钱头啊!咱们不是好好招待了他几天吗?怎么刚回湖州,又惹出事来了?”
这事情,是老钱在半路上告诉苏南雁的。老钱作为一个小小的桑农,同大名鼎鼎的柴大官人扯上关系,本来就是一件值得谈一谈的事情,乘此机会还能更柴安风的夫人套套近乎,何乐而不为呢?
“哦!原来如此!”柴安风恍然大悟,随即面露凶光,两眼直视着浦氏兄弟,用极为生冷的声音问道,“两位,还有这等事?同我柴家做生意的,就是我的朋友。而且老钱头不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两位欺负他作甚?”
浦家兄弟不敢隐瞒。
弟弟浦受更拱手道:“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小可和小可的哥哥不知道那位老人家是柴大官人认识的。不过我们也没敢下狠手,那位老人家也就死了头牛罢了,我们兄弟照价……不,照原价的十倍赔偿好了……”
“你还敢说是误会?”苏南雁沉不住气了,“要不是被我在半路碰到,老钱,还有他孙子,还能有命吗?照价赔偿?你怎么个照价赔偿法?吓坏了娃娃,你赔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