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
陆景泽与谈宗熠同时赶到,陆景泽微微有些诧异,毕竟他给他打电话时他还没出门,可想而知,他是把汽车当成飞机来开了。
陆景泽知道他着急,当下,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带着他去了病房。
从电梯出来后,谈宗熠每走一步都仿佛是踩在自己的心脏上,呼吸愈发沉重急促,太过于担心和紧张,让他看起来十分严肃深沉。
八楼,201病房。
陆景泽先他一步推开病房门,县医院的条件都不是很好,纪念正躺在一间窄小的单人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她头上裹着白色纱布,阳光照在她脸上,恍若透明。
“你们是谁?”窗口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她闻声转头。
此时,谈宗熠眼里只有纪念。
陆景泽开口道:“我们是她的亲人。”
中年妇女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半跪在床边的谈宗熠。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她的脸,手伸到半空中,又忽然停下,保持着怪异僵硬的姿势。
从她的角度看,她看见他抖动着的双肩。痛苦成这个样子,不是至亲又能是什么?她不怀疑了。
“你们是从哪里发现她的?”陆景泽问。
中年妇女叹了口气:“三天前,我孩子爸和小叔子出海采珠,下午,海上起了风,他们就不敢再走了,直到晚上五六点钟风小了些,他们才准备开船回来,船开到淮海南时好像撞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