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上头用朱红圈着个粮字儿,便知是刚从城里的粮铺买来的粳米。
雨夜天凉,他一件薄衫冷得直发颤,又被打了这一棒槌,可却丝毫不见他脸上有愠色,还是那一份温润浅淡的笑意,眸眼若星。
“上次走的匆忙,没等着你回家,倒是听你娘说家里米缸空了,还有你想抱一窝小鸡娃,我就给买回来了——”
他掀开衣服的一角,露出一窝黄绒绒的小鸡娃来。
小鸡一淋雨,又叽叽叫了起来,他忙拿衣服掩了起来。
“快进屋吧!别淋出病来了。”
秦深一边催着,一边帮着他卸下肩上的米袋子,吃力的提抱着,先往堂屋里头搬。
心里想着:文琅看起来身形清瘦,咋这么有力气?扛这么两袋米丝毫不带喘的。
两人湿哒哒进了屋。
细雨丝叫夜风一吹,斜着飞了进来,秦深立即扭身掩上了门。
摘下斗笠扔在一边,她去铜盆里搅干净帕子,先给文琅擦擦脸。
文琅脱下已经湿透的外衣,把二十几只小鸡娃搁下后,放倒马扎凳子给围了个圈儿,让它们在圈子里撒欢,不会在屋里跑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