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们滑着雪撬走了。一路上,我感到非常高兴。我知道哑巴鱼滑雪橇也是再高兴不过了,但非常遗憾的是他今天却不舒服,不能像我那样尽情地享受滑雪撬的快乐。弗朗茨平时是很善解人意的,但今天对我这位朋友的痛苦却没有表示出同情,而是一副寻开心的样子,这使我的朋友很不高兴,最后连话也不想多说,只是说要回去睡觉。
我们很晚才回到住处,客人都走光了。老板娘告诉我们,她在那位陌生妇女睡过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样重要的东西。她递给她丈夫。我们一看,原来是一个信封,里面装着船票。
这个信封的遗失是很难解释的:她给老板看了身份证,然后把它包在一块手绢里,后来又给我们看这个信封,看完后她把它同身份证一起很仔细地包起来。睡觉时她肯定很小心地将这块包着两件重要东西的手绢放在枕头底下,怎么会把船票忘在枕头底下了。
老板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却觉得应该想办法将它送到失主的手里。
“明天我把它交给警察。”他说。
“不,您这样做不行。”我说。
“为什么不行?”
“因为他们实在是太穷了,是靠着人家的施舍过日子的。如果让他们与警察打交道,他们肯定会不舒服,害怕把他们当流浪汉对待的。”